第97章 那些画我全买下了,一张都没落到旁人手里。
府到底是何情况。于是着人做了一番探查。得来的消息便是,这杜家如今只有一位男丁,正是上届京师解元。因为其父守丧,误了春闱,三年之中,闭门不出,恪守孝道,人人提起他,都道一声,端方君子。
于是,他耐住性子,参加了他平日最不喜的品文会,旨在看看那画中之人是不是人人口中称赞的杜衡。
品文会上,他字字针对,句句紧逼,那杜衡见他有意针对,不急不躁,从容应对,最后凭着他那一句:“君子坦荡荡”,袁颂才稍稍放下心来。
可谁知,今日替伯父去了一趟许府,才发现这杜衡是虚有其表,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。把他心中珍宝般的萤儿,当作了什么?
想到这儿,袁颂忍不住看向苏萤道:“你可知,杜衡今日去的哪里?”
“礼部尚书许崇年的府邸!”
“如今杜衡看似解元加身,实则后力不足。以他眼下之势,攀上尚书确为绝佳之选。家伯与许尚书交往颇深,许家有何意,我一看便知。萤儿,你和他若还不致情深不寿,趁早断了那心,找个真心待你之人。”
袁颂在说这番话时,已是慎之又慎,他生怕哪句说的太重,伤了萤儿情窦初开之心。他又怕哪句说得太轻,让萤儿察觉不出话中之意。
好歹也是一省解元,短短几句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,却已让他汗流浃背。
此时的萤儿低头不语,似在沉思。
袁颂不敢催她,只立在一旁,可那带着期盼的迫切目光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焦。
谁料,萤儿沉吟片刻,才抬头向他看来:“袁颂,能把画给我吗?”
袁颂此刻就像漏了水的囊袋,原本还鼓鼓囊囊一肚子气的他,被萤儿的一句话戳得泄了气:“你是没听明白我的话吗?许府除了我,从来就没请过儿郎上门。如今杜衡登门,虽未明言,却定有相看之意。今日我去之时,许伯母和杜衡之母,相谈甚欢。两人到了垂花门,还絮絮叨叨,不见离开。这事,八成是定下来了,萤儿,你听明白了吗?”
苏萤的眼中隐隐有泪意,袁颂说得如此直白,她怎能不明白其中之意。只见她泪中带笑,嗔道:“袁颂,你当我是鱼玄机还是卓文君?那日灯会只因有人打架闹事,才有了你说的画中一幕。我和他,什么都没有。”
说着,她又不自觉地又将视线挪到别处,道:“你既是为了我好,那画,自然由我处置最好。”
袁颂看她又在自欺欺人,不由将杜衡恨上几分,道:“我看你是不放心那画在我手里吧?也好,我今日就让人把画给你送来,你记得空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