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七章下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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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方生抬头问:“身上有什么不舒服?”
陈器活动了一下手脚,晃了晃脑袋:“好像没什么不舒服,就是有点口干舌燥。”
说罢,他手一伸,抢过宁方生手里的茶盅,咕咚咕咚喝完,把茶盅往桌上重重一搁。
“宁方生,下一步,我们怎么办?”
宁方生看着那只茶盅,胸口微微一窒。
这人什么毛病?
怎么总喜欢抢别人手里的茶盅喝?
谁惯的他?
陈器见他愣住了,忍不住催促道:“问你话呢?”
算了。
看在这人热心斩缘的份上。
宁方生起身走到床边,低头看着床上的卫东君。
往日红润的脸庞,此刻白的没有一点血色,瞧上去很是虚弱。
额头涌出一层薄薄的虚汗,两条秀眉死死地拧着,似乎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。
宁方生伸出三指,扣在卫东君的手腕上。
他凝神诊了片刻,随即将手中那截纤细的手腕,轻轻放下。
“等她梦醒。”
……
卫东君此刻像个孤魂野鬼一样,在顺天府里游荡。
她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躺在停尸房的地上,除了宋平的尸身外,不见一个活人。
这帮狗男人,独独把她一个人扔下。
没人性!
黑灯瞎火的顺天府,卫东君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,只有凭着感觉往前走。
走半天,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走多远,只在原地打转。
莫非是传说中的鬼打墙?
卫东君吓得一哆嗦。
但转念又一想,枉死城都闯过了,她怕什么。
就在这时,眼前忽的一亮。
亮光的尽头,隐隐绰绰出现个院子,那院子四四方方。
卫东君进到那院子,才发现亮光是从窗户里映出来的,一并映在窗户上的,还有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。
卫东君瞳孔一缩。
是他!
是自己梦里,那个总也看不清脸的黑衣男子。
卫东君的胆儿一下子肥起来。
她刚要走过去,突然那黑衣男子把什么东西,狠狠往下一摔。
“砰——”
像是碗碟打碎的声音。
卫东君赶紧冲到窗户前,用手指捅破窗户纸,把眼睛凑过去。
屋里,男人慢慢蹲下去,慢慢伸出手……
这是怎样的一只手?
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容,那便是苍白,苍白的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