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9章 蚕盐
加上地方反对强烈，章惇的改革无疾而终。
地方官为了完成上级的指标，集体用脚投票——你们可以不请蚕盐，但我们的指标，伱们也必须完成。
哪像他韩绛的儿孙……
然而，善财难舍！
因为，那位官家太狠了！
即使是无心功名的长子吕希哲，现在也被天子钦赐了‘同进士出身’。
以吕公著的猜度，吕希纯在太常寺可能也就是走個过场，要不了几天就可能被调去其他部门，然后成为那位官家的近臣什么的，被派去做一些事情。
他现在甚至有些后悔回京了。
就连吕希哲之子吕好问，也是天子伴读，跟着天子读书。
直接就说了——天子既然已经具备了可以独立听政、断事、除授官员的能力，你们这些宰执，为什么不天天入宫去御前请旨？
是没有嘴，还是没有长脚？
这是儒家的政治正确。
韩绛会心的一笑：“为国尽忠为民请命，自当鞠躬尽瘁。”
“两位相公在此事也没有责任，就不必请罪了……”
就像是看穿了他，不可能不管自己儿孙的前程一样。
成为了事实上的泉州市舶司筹建人。
我可以不给你们盐，但你们必须给我钱！
这就是虚纳！
至此，蚕盐被完全玩坏，从一个福利政策，蜕变成了一个盘剥工具。
只要是市舶司的事情，他吕公著就必须过问，帮着把把关，想方设法的给方便，给政策。
他吕公著辛辛苦苦养大的三个儿子，在短短一年多时间里，就被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。
“恭问皇帝陛下圣躬万福。”
两位宰相已到了殿上，持芴而拜。
这是五代传下来的，本意是督促地方官，注重民生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，尤其是随着，地方官府财政破产。
蚕盐，最早可以追溯到后唐时期，是后唐朝廷推出的一项针对非产盐区的贫困百姓的福利政策。
在扬州多好啊！
然后才退回御陛之上，侍立在殿陛前。
还不能撒手——就像福建的泉州市舶司，要是没有吕希绩，他吕公著完全可以不闻不问。
大宋立国后也同样继承了这个福利政策，用来安定民心。
想着这些事情，吕公著就感觉自己麻了。
“这才稍稍明白了一些。”
于是，蚕盐超进化！
这才好不容易，让乌鸦们闭嘴，也让太学里的那些老学究们半信半疑